回校宣讲:长久未归的旧日
2024到来之后,我的第一件记得住的事情,就是回到高中做招生宣讲,去年我所做的是面对一个班的宣讲,然而就在前几天我看到他们今天开了专题招生宣传会,在自己遗憾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之余,也为今年回去招生的孩子们感到欣慰,为学校能现在有那么多可以回到母校宣讲的毕业生感到高兴。
去年年初,我在招生宣讲前,专门去思明取了材,拍了很多照片来吸引孩子们,也是我在那之后最后一次好好的探索思明校区,当时的我和现在不一样,还在心得观念的形成阶段,对自己新的自己毫不怀疑,自由的展示自己新的想法与面对世界的方式,额现在我对否定过去的自己产生了否定的否定,看起来在这一方面,我在这一年里一直在绕圆圈。在思明的这一次,我建立了一些基本的方向感,明确了一下楼栋的方位。
在回家的第一时间,收到了志远二的孩子们的的招待,作为一个长久离家的漂泊之人,自然是十分感激。
去宣讲的路上,买了点小礼物,和于学长会合了。说实话,只有在离开之后,才能完成对一个环境的完整理解。学校的学生每年都在轮换,但是学校里的光景却基本不会变化,处在高三复习期的老师们面对着自己的又一届学生,批着相似的卷子,讲着同样地真题,在离开时候,我开始理解自己的老师们的想法,也开始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一届,和从今往后的任何一届都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我们都是同一个品种的植物,没法在本来就该长叶子的时候开花,我们拼尽全力想让自己在同龄人之间长得更好一点,但是在更高的视角来看,我们有什么特殊的呢。
我一直是想要特殊的,这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宣讲的过程中,看着孩子们的眼神,我意识有些难堪,当时的我也是怀着这样短浅的认知来看待世界的吗, 看着好似过去的自己,我不禁在想人果然只会被自己的认知紧紧的锁住手脚,当时的我不知道经历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只是集中尽力与眼前的庸俗做斗争,虽然我不觉得这是不好的,但是想到自己最终也没有再最有选择权利的时候掌握与之匹配的认知,还是心神感慨。
宣讲之后,我们在办公室里与老师们聊天。
我始终觉得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说,即使一个人再怎么显然的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强大, 面对与自己的不同的领域,他总得表现得像个傻子,有些人完完全全接受了自己的这一特点,换言之,接受了自己的局限性,然后愉悦的活下去。
但是我会一直维持,我没发在这个方向上与自己和解,我始终认为自己手中掌握着最核心的东西,而我自己有将他完全发挥出来的义务,不这么做,就像我自己的价值只能被浪费一样,有技难施的感觉令人厌恶。
所以我就不断在强迫自己,扩展自己的认知,让自己不断的掌握各种各样的知识,技能,只为了给自己的内心一份宁静,尽管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伴随着痛苦。比起痛苦,我更加不愿意自己庸俗。更加想要宁静。不想再某个晚上,切齿于自己什么都没做了。
在那之后我简单的在附近转了转,人气稀薄的南二环附近居然也多了一些潮流的新店铺:奶茶店,剧本杀,作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就住在这么地方差大六年,找什么东西还得进村子里的时候就在的人,看着现在一点点热闹起来的景象,有点骄傲,也有点惋惜,说实话,这部分区域的经济完全就是靠着学校维持的,而作为商业和房价的主要有生力量,作为一个学生,我是有些成就感的,另一方面,人多起来,也就代表着这个地方要离我记忆中的样子越来越远了。
在鼎盛国际这个院子里,埋藏着我生命中最蓬勃时期的心气和一切开始的养料。我曾经满怀自信的漫步在西边,独自在南边进行探险,我在这里结识了长久陪伴的伙伴,打开了爱的种壳。我在盛夏的午后吹着路过花坛的风,我在黄昏的分界线上看过最奇异的天光。去往北门的路上记录着我最赤裸的情感流转。
现在都变了就是了。
我现在在想这几年在我的形成过程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但是在去过这场宣讲之后我觉得谈这些还为时尚早。无论是我还是这段记忆都还不到能下定义的时候。